第一百五十二章:小产了?-《猫爷驾到束手就寝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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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银桑了昏昏睡睡了两日,精神依旧不好,本就清瘦,越发骨瘦如柴,一张惨白惨白的小脸,下巴尖了,颧骨有些高,嵌了一双大大的眼睛,乌黑的眼珠,似乎总有盈盈泪光。
    凤朝九便是光瞧着她的模样便会心疼得厉害,走过去,抱着她躺下,近六月的天,她身子还是冰冷冰冷的,瘦得厉害,抱在手里硌人。
    他帮她掖了掖被角:“朝中一些重臣,来探病的,都被我打发走了。”
    她嗯了一声,精神不好,眯着眼,声音很轻:“九哥,我有些怕。”
    凤朝九拂了拂她的脸,也是冰凉凉的,脸很小很瘦,不及他一掌大小,不由得放轻了动作,生怕碰坏了她:“怎么了?”
    她抓着他的手,眉宇间紧紧皱着:“安阳郡主看到了我的脸。”
    凤朝九亲亲她的手背:“怕什么,我会护你,谁都不能对你怎样。”
    她缓缓地摇头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了一层暗色,毫无血色的脸,更衬得瞳孔漆黑:“我不怕我会怎么样,可我怕他们会对你不利,娶了我,本就是欺君之罪,九哥,若是事情暴露了,你怎么办?”
    他不甚在意般:“大不了和你一起亡命天涯。”
    亡命天涯,她不怕,只是,她这不堪负重的身子能陪他颠沛流离多久呢?终究还是要累他漂泊无依吗?
    沈银桑抬手,纤细极了的手指,白得剔透,拂过凤朝九的脸,一寸一寸往下,浓浓不舍与心疼都梗在咽喉:“你本是天之骄子,是我,是我一直在牵累你,好像从遇见我之后,你便一直一直在吃苦,而我除了这幅残破的身子,什么都给不了你,兴许还会命不久矣,然后留下你一人继续受苦。”
    她哽咽,看着他的脸,眸中泪光里映出凤朝九的模样,本是意气风发的年纪,他眼里,却如此疲惫不堪。
    还未苍老,却已沧桑。
    她用瘦得似乎稍稍用力便会折断的手,捧着他的脸:“九哥,你会累吗?”
    他低头便在她手背上咬了一口:“不准说这种话。”掀开被子,他躺在她身侧,将她小小的一团抱进怀里,“银桑,我不苦,只有你在我身边,我才像活着。”
    她用力点头,泪滑落眼角,紧紧抱着他。
    次日,怡亲王去了惠明长公主府,不知与长公主说了什么,得了几天平静。
    六月初,初夏有些燥热,夜里,蛙鸣蝉叫。
    “王爷,西陵密报。”
    楚牧刚准备就寝,又将衣服穿回去,接过梁副将递来的信笺,借着油灯拆开来看,脸色忽的就黑了,将手里的信揉成一团,狠狠砸在地上:“好你个楚怀霖,竟敢打我宝贝彧儿的主意。”
    梁副将见状,立马请命道:“王爷,末将这便去西陵援兵。”
    “慢。”楚牧速速将衣衫整理好,走近殿内,取了他的佩剑,“本王要亲自去。”
    王爷都年过半百了,因着世子爷威名在外,嵘靖南地很是安生,已经许久没有亲征过了。
    梁副将有些不放心:“王爷,您的身子骨——”
    楚牧一拍胸膛,身子骨硬朗地一挺:“有人欺负老子的儿子,老子能坐得住?”
    梁副将还想再劝两句,楚牧直接取下腰间的令牌,扔给了梁副将:“你拿着楚王令,去嵘靖南地调兵,把封地所有能调动的人马都给本王调去西陵。”
    竟要出动嵘靖南地的兵马,想来事态险峻。
    梁副将不敢大意:“王爷,末将怕远水解不了近火。”
    “快马加鞭,立刻去嵘靖调人,能有多快便多快。”思索了片刻,楚牧又沉声命令,“另召集凉都所有暗卫,随同本王前去西陵。”
    梁副将刻不容缓:“末将尊令!”
    钦南王连夜便出了凉都城,消息后夜便送去了星月殿。
    “主子,钦南王爷连夜调兵去了西陵。”
    萧景姒立马起身,顿时了无睡意:“多少人马?”
    许是因着楚彧有交代,西陵的消息,报吉不报凶,楚牧便也瞒着萧景姒出兵。
    紫湘回道:“凉都能调令之人都去了西陵,另,钦南王爷还差副将去了嵘靖南地调兵。”
    萧景姒身子微微一颤,脸色骤变。
    紫湘大惊失色:“主子,您怎么了?”
    她沉着眼,神色似平静无痕,却掩不住眼底慌乱:“楚彧在西陵有难。”
    难怪钦南王爷会亲自前去,如此看来,事态定是不容乐观。
    萧景姒迅速将衣衫穿好,将长发利索地束起,命令紫湘:“速传书信给黔西将军,命他兵援楚彧。”
    山高皇帝远,即便是出动戎平军,行军到西陵少说也要七天,远水解不了近渴,只能舍远求近。
    整个西陵,可用之人并不多,黔西将军算一个,楚彧只怕会腹背受敌。
    紫湘立刻领命:“属下这就去。”
    “古昔,去备马,立马去西陵。”
    “是。”
    三日后,西陵皇宫。
    宫殿笼于月下,铺了一层淡淡光华,东宫储君宫殿高耸云层,弥漫凉凉冷意,十米暗牢的长廊里,有轻微的声音,连连喊道:“菁云。”
    “菁云!”
    “菁云!”
    长廊最里,铜墙上,菁云被银色链条穿了肩胛骨,满身伤痕,衣衫褴褛血迹斑斑。
    “菁云!”
    菁华急步上前去,查看了一番菁云的伤势,楚彧随即走近。因着东宫之外守军层层,便只有二人能瞬移而入,单枪匹马怕是寡不敌众。
    菁云掀了掀被血水粘连的眼皮:“尊上,”艰难地抬抬手臂,他用力从胸腔里挤出一个字,“走。”
    楚彧又走近几步,打量着他肩头的银链,眼底一片冰冷。
    银器是妖的禁忌,被银刃所伤的伤口很难自愈,若被穿了肩胛骨,即便一身妖法,也不可能逃脱。
    这是妖族的密辛,便是妖族,知之者也甚少,更别说人类。
    “尊上,”菁云一字一顿,满口的血,艰涩地开口,“快、走!有、有埋——”
    话音还未完,只闻一声巨响。
    “咣!”
    银铸的牢笼从地牢上空猛地砸下,不待防范,便将楚彧与菁华罩在了牢笼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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